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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51章 生死難關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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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時的陸嘉怡並不知道,她現在面對的這些饑寒交迫只是小兒科,後面還有更痛苦的折磨等著她。

隔日,國師府。

蕓姜從外面進了寢房,沖正在看書的陸念錦道,“姑娘,老夫人母女被人帶走了。”

“是誰?”陸念錦放下書,擡起頭,挑眉問道。

“是蕭氏。”

“蕭氏?”陸念錦臉上浮起一抹興味來,“看來又是狗咬狗,罷了,隨她去胡作非為罷!”

“是,”蕓姜答應一聲,退了下去。

城外一處別莊。

蕭氏一臉猙獰地高坐主位,怨恨地看著跪在地上,一身狼狽的兩人,冷笑道,“晏晚晴,陸嘉怡,你們應該沒想到自己也會有今日罷?”

老夫人緊緊的抱著陸嘉怡,她是知道蕭氏對她的恨意的,當下一臉防備的看著她,質問道,“你想怎麽樣?”

“我想怎麽樣?”蕭氏仰天長嘯,“晏晚晴你聰明一世,會不知道我想怎麽樣嗎?”

“你要為陸念詩報仇?”老夫人試探著問。

蕭詢聽到陸念詩的名字,表情更加猙獰,她站起身來沖向老夫人,狠狠一巴掌抽在她的臉上,“你這個惡毒的婦人,也有臉提我詩兒的名字!”

老夫人抿緊了唇,眼皮耷拉,眼珠輕輕地轉動,她活了這麽多年,死了倒是無所謂,可怡兒,她年紀還小,她怎麽能死!

蕭氏侍奉了老夫人這麽多年,對她的心思是最了解不過的,她將老夫人的反應看在眼裏,但是卻沒有理會她,而是朝渾身顫抖,想怨恨又不敢怨恨的陸嘉怡看去,“你想活命嗎?”

陸嘉怡聽蕭氏這般詢問於她,毫不猶豫地點頭,眸光鋥亮道,“想,我想活下去!”

“那好,我可以給你一個機會,你只要殺了晏晚晴,也就是你身邊的這個老東西,我就放你走,怎麽樣?”

陸嘉怡沒想到蕭氏會提出這麽喪心病狂的條件,她驚恐萬分地朝老夫人看去,老夫人攬著她的肩頭,將她抱得更緊,在她耳邊低聲道,“怡兒,你別聽她的,她就是想挑撥我們母女自相殘殺,滿足她的變態報仇欲望,你聽娘的,不要被她支配,你就算照她說的做了,她也不會放過你的。”

“……是嗎?”陸嘉怡眼皮顫抖著,不確定地朝蕭氏看去。

蕭氏卻笑了起來,冷聲哼道,“我還以為老夫人有多疼你呢,沒想到到了保命的時候,她連這種瞎話都能說的出來,陸嘉怡,你可以聽信她的話,不過你要為此付出的,可是你的卿卿性命!”說著,她突然擡起雙手,用力的拍了拍。

下一刻,有一個身材矮小的男人從外面走了進來,他的身後跟著四只毛發油亮,有半人多高的獒犬,每一只獒犬的眼中都發著紅光,分明比南秋院養的兩只獒犬還要兇殘。

陸嘉怡只是遠遠看著,整個人就已經虛了,她拼命地朝老夫人懷中躲去,“娘,娘我害怕,我不想死,你救我,你救救我!”

老夫人看到那四只獒犬,也慌了起來,她雙目陰冷的朝蕭氏看去,“蕭鳳,你到底想怎麽樣!”

“我想怎麽樣,我不是都說了嗎?”蕭氏眼神冰冷又嘲諷地看著老夫人,“你要是真心疼你的寶貝女兒,你就讓她殺了你啊!她殺了你,我就放過她。”

“你做夢!”老夫人咆哮,“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麽主……啊!”

她話音還未落下,只覺得後背忽然一疼,像是被什麽東西刺穿了,她低下頭,不可置信地朝懷中的女兒看去,震驚,“怡兒,你、你真的要殺為娘?”

陸嘉怡將從地上撿起的薄刃捅得更深,近乎歇斯底裏地沖著老夫人搖頭,“娘,我只是不想死,我不想死啊!”

“……”老夫人張著嘴,已經說不出話來。

而就在這時,蕭氏忽然拍著手掌大聲笑了起來,“原來,原來這就是你們的母女情深,只可憐我的詩兒,竟然為你們這般虛偽的感情就付出了性命!狗三!”說到最後一句,她咆哮著叫了聲旁邊的矮小男人。

男人會意,吹了聲口哨,下一刻,四只獒犬就朝陸嘉怡撲了過去。

老夫人眼睜睜地看著這一幕,眼淚奪眶而出……

陸嘉怡起初還能發出淒厲的慘叫,但是到了後面,聲音越來越小,直至沒有。

老夫人因為離得近,也被獒犬咬了幾口,半個胳膊都是鮮血淋漓的。

“你走吧!”確定陸嘉怡沒氣後,蕭氏看向老夫人說道。

老夫人震驚,“你肯放過我?”

蕭氏冷冷地甩下一句愛走不走,便帶著矮小的男人離開了。

老夫人終於獲得了自由,她跪著爬向陸嘉怡,撫摸著她慘不忍睹的屍首,眼淚如雨道,“怡兒,你這又是何苦,娘不是跟你說了,蕭氏她是不可能放過我們的,您怎麽、怎麽就不聽娘的,”她在陸嘉怡的身邊跪了很久,直到心情平覆下來,才簡單包紮了下傷口,跌跌撞撞地朝外走去。

她要回承國公府,她要找榮兒和年辰,她要他們為嘉怡報仇。

但是她沒想到的是,等她好不容易爬回了承國公府,整個府邸卻已經是一片死境,到處是倒在地上,七竅流血的人,裏面也包括她的夫君,她的長子和長孫。

“榮兒,年辰……”她淒厲地叫著,整個人都要瘋了。

就在她狼哭鬼嚎的時候,袁通帶人從外面走了進來,他面色清冷地看著老夫人,道,“有人報案,說是思過伯府一家被滅門了。”

老夫人遭受太多的打擊,已經顧不得形象,她膝行著朝袁通撲去,緊緊地抱住他的腿,道,“袁通尚書,你一定,一定要查出這件事的幕後兇手來,為我兒,為我的孫子報仇啊!”

袁通冰冷的從老夫人手中扯回自己的腿,又往後退了兩步,道,“這是本官職責所在,不過老夫人你,怎麽會在這裏?”

“我、”老夫人眼神閃爍著,囁嚅了半晌,道,“我,也沒什麽,就是想回來看看。”

“是嗎?”袁通一臉的懷疑,居高臨下地盯著她問道,“回來看什麽?據本官所知,思過伯和陸大老爺趕你走的時候可是無情的很,所以,以你睚眥必報又記仇的性子,你回來看他們什麽?”

老夫人緊緊地攥著手指,思量了片刻後,她試著將陸嘉怡被蕭氏害死的事情說了一遍,七分真三分假地道,“我是回來找榮兒和年辰幫我報仇的,但是我沒想到,他們竟然先一步遭遇了不測。”

袁通聽她這麽說,卻是擰眉不置可否,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,才轉向身後的捕頭,道,“黃三,你帶人去她說的地方看看,若是有屍體,便帶回來。”

“是,大人!”黃三領命離開。

袁通又吩咐另外的人,“李二,你將老夫人帶回刑部衙門,剩下的人跟本官勘察現場。”

“是,大人!”剩下的捕頭拱手領命,老夫人連反駁的機會都沒有就被帶了下去。

國師府,陸念錦得到陸家滿門被滅的時候,手中盛著玫瑰露的琉璃盞,一個不察就朝地上墜去,蕓姜正好侍奉在旁側,忙眼疾手快地低頭,將琉璃盞又撈了回來,重新遞給她,道,“姑娘小心。”

“多謝。”陸念錦接過琉璃盞,看向了蕓姝,“你說,陸家滿門,就沒有一條活口嗎?”

蕓姝鄭重地點了點頭,“回姑娘的話,正是,整個思過伯府完全就是一片死境,連那些無辜的家畜,飛禽都全部被毒殺了。”

“竟然如此殘忍,”陸念錦有些悲傷,陸家雖然有幾個可憎的人,但並不是所有的人都壞到了骨子裏,尤其是她大伯和大堂兄,記憶中,他們一直是再方正不過的人。

到底是誰,要這麽殘忍地殺害他們!

陸念錦費神的想著,忽然,一道靈光從她腦中飛過,她頓時縮了瞳孔,難道是蕭氏?

“蕓姜。”這般想著,她看向身邊的婢女叫了一聲,蕓姜回神,忙躬身道,“奴婢在,不知姑娘有何吩咐?”

“我上次說不用理會蕭氏之後,你可還讓人盯著她?”

“回姑娘的話,沒有了,”蕓姜搖頭。

頃刻,陸念錦的臉色更加陰沈了,她壓低聲音,鄭重地看著她,吩咐道,“即刻讓人去查找蕭氏的行蹤,若是找不到,就讓人守著陸念詩的埋骨之處,務必要讓找到她。”

“是!奴婢這就安排下去,”蕓姜說著,轉身便朝外走去。

她前腳剛出門,蕭詢後腳就從外面走了進來,在她身邊坐下後,握住她的手,心疼問道,“臉色怎麽這麽差?”

陸念錦並沒有立刻回答蕭詢的問題,而是先朝蕓姝擺了擺手。

蕓姝奉命退下,陸念錦這才開口,將陸家被滅門的事情說了一遍,說完,又道,“我懷疑,毒殺陸家人的兇手是蕭氏。”

蕭詢仔細地想了想,末了,點頭道,“照目前的情況來看,她的確是最有動機的人。”

“嗯,我已經讓蕓姜去找她的蹤跡了。”

兩人正說著話,阿苑從外面走了進來,道,“太子,太子妃,來大人過來了,說是請太子去書房議事。”

“你去吧!”陸念錦朝蕭詢看去,囑咐道,“記得在書房生個火盆。”

蕭詢在她的手心輕輕地捏了捏,“應該也是為了陸家的事,你好好歇著,我去去就來。”

“嗯。”陸念錦點頭,想要起身送蕭詢離開,卻被蕭詢按住了,他低著頭,眉眼瀲灩地看著她,“你不用起來,我自己走就好。”

陸念錦笑了笑,目送他朝外走去。

進了書房,果然是袁通和蕭軻造訪,說的是陸家的案子。

蕭詢聽兩人說完,微微挑了挑眉,“晏晚晴說陸嘉怡在城外農莊被殺,但是你派人找過去,那座農莊根本不存在,周圍更沒有什麽屍體,同時,思過伯府裏的一切端倪都表明,下毒的人是晏晚晴?”

袁通拱手,“回太子的話,是!”

“這就對了,”蕭詢想著他剛才跟陸念錦的討論,手指屈起,輕輕地叩著桌面道,“你只需朝著陸二夫人蕭氏的方向追查,一定不會出錯的。”

“當真?”袁通反問。

蕭詢挑眉,“不然本宮為你蔔上一卦?”

袁通:“……”

坐在一旁喝茶的蕭軻,“好啊好啊!我還從來沒有見過大哥你算卦呢!”

蕭詢橫了蕭軻一眼,“那本宮再送你一卦?”說著,他細細地打量了一番蕭軻的面相,然後臉色以肉眼看得見的速度變得不對勁起來。

“大哥,你這是什麽表情?”蕭軻還以為蕭詢是在跟他開玩笑,嘻嘻哈哈的問,“不會是我真有什麽血光之災罷?”

蕭詢不語,他又看了一旁的袁通一眼,鄭重道,“你們兩個若是去的及時,興許還能見弟妹最後一面。”

“什麽!”

“大哥,你、你這是什麽意思?”

聽了蕭詢的話,袁通和蕭軻同時變臉。

蕭詢沈沈地嘆了口氣,“就是字面意思,弟妹她有難,且是生死難關。”

“這是真的?”蕭軻還在追問,袁通卻已經轉身朝外跑去。

蕭軻見狀,也來不及多問了,他扭頭就追著袁通去了。

袁通為人自律,輕功比蕭軻好了不知多少,是以,他比蕭軻早到了半刻鐘的功夫,有著蕭詢的話打底,他連通報都省了,進了妹妹的院子就直奔她的寢房而去。

寢房中,袁琴正面色如紙的躺在床上,她的下半身汩汩的流著血,一旁的婢女哭的眼底一片通紅。

“妹妹!”袁通朝袁琴撲去,“你怎麽樣,我去請大夫,我現在就去給你請大夫,”他說著,轉身就要離開。

袁琴卻緊緊的拽住了他的手,道,“大哥,沒用的,我知道我撐不下去了,你不用廢功夫了,能在死之前見你一面,我已經很滿足了。”

“妹妹,”袁通紅了眼圈,轟然跪倒在袁琴的床邊,“妹妹,妹夫就在後邊,他很快就回來了,很快,很快……”

“可是我怕是等不到他了,”袁琴哭了起來,虛弱的說道,她的眼神已經渙散。

“妹妹,妹妹!”袁通克制地大叫著,眼淚鼻涕流了一臉。

袁琴擡起手想幫他擦掉,但手擡到一半,卻再也沒了力氣,頹喪地垂了下去。

“妹妹!”袁通大聲嚎叫,悲痛欲絕。

袁琴徹底咽氣後,蕭軻才趕了回來,他滿臉通紅,喘著粗氣,奔到了袁琴的床邊,懵然又不可置信地伸向袁琴的鼻子。

“阿琴——”他轟然跪倒在地,眼淚大顆落下,“阿琴,怎麽會這樣,怎麽會這樣,我不過就是離開了片刻的功夫,你怎麽就……我們怎麽就陰陽相隔了。”

“大人,是唐姨娘!”終於等到蕭軻回來,袁琴身邊的婢女再也忍不住,聲嘶力竭地告狀,“是她,是她害死了夫人。”

“是唐水?”蕭軻轉過頭,怒不可遏的問。說完,他連過程都懶得聽,拔腿就朝外走去。

袁通瞳孔一縮,也追了上去。

在水一方。

唐水正跪在小佛堂裏祈禱,小佛堂的門突然被人從外面踹了開來,唐水捏緊了手中的佛珠,一回頭就看見怒氣沖沖的蕭軻和一臉寒色的袁通。

“相公,”唐水叫了一聲,起身朝蕭軻走去。

蕭軻想都不想,揚手便是一巴掌,狠狠地甩在了她的臉上,“毒婦!”

唐水低下頭,落淚委屈道,“相公這是什麽意思,問都不問就要定我的罪嗎?”說著,她便要解釋,可蕭軻身後的袁通卻不給她這個機會,袁通直接上前,抽刀砍向了唐水。

唐水下意識地飛身格擋,蕭軻看著這一幕,整個人都變了臉色,唐水她的身手竟然這麽好?為什麽他以前一點都不知道,她到底還有多少事情瞞著他。

在他思量的時候,袁通手握唐刀,一招一式越發淩厲,終於在上百招過後,將唐水逼向了佛堂之上,在她動作慢下來的那一瞬間,舉刀直砍——

唐水至死,都沒想到殺了她的會是袁通這麽個專攻律法的刑部尚書。

女人骯臟的鮮血噴了袁通一臉,袁通冷笑著用袖子抹掉臉上的鮮血,回頭看向蕭軻,寒聲道,“沒用的男人,阿琴,我會將她帶回袁家。”說罷,拔腿便朝外走去。

蕭軻忙追了上去,他伸手去抓袁通,“阿琴是我的夫人。”

“你不配,”袁通頭也不回,揮刀就砍,蕭軻反應要是再慢一步,他的右手臂就要跟他的軀幹分家。

“袁通你來真的!”蕭軻又追了上去,怒聲吼道。

袁通嘴角勾起一抹冷笑,停下腳步,頭也不回道,“你還記得,當初你求娶我妹妹的時候,說過的話嗎?”

“……生同衾,死同穴,我不求能與阿琴同年同月同日生,只求能與她同年同月同日死。”

蕭軻陷入了回憶。

言猶在耳,但是如今卻已物是人非。

他沒有再追上去,任由袁通將袁琴的屍首帶回了袁家。

國師府中,蕭詢的心情也不大好。

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麽體質,反正只要給人算命,就沒什麽好批語。這下更狠,直接算到了好兄弟的頭上。

“去拿酒來,”許久後,他終究還是過不去心裏這一關,沖著來臣吩咐道。

來臣在心裏嘆了口氣,朝外退去。

約莫半刻鐘後,陸念錦進了書房。

蕭詢看到她時,臉色忽然變得難看起來。

陸念錦扶著腰,一臉的不悅,“你不想看見我?”

“沒有,”蕭詢沈聲道,微頓,他又咬牙切齒地反問,“是來臣叫你來的?”

“不是,”陸念錦感激來臣,自然要替他遮掩著,“是我看他拿了酒過來,就多問了一句。”

“哼,”蕭詢擡起看了她一眼,冷哼。

“事情我都已經知道了,”她走到他身邊,輕輕地抱住他道,“怪不得你的,天行有常,不為堯存,不為桀亡,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命數,你我都是凡人,便是窺得半點天機,也無法逆天改命。”

“有道是,天機能猜不能變。”

“天機能猜不能變?”蕭詢眉頭緊擰,重覆著這句。

陸念錦嗯了一聲,“你要是覺得不痛快,我陪你出去走走可好?”

蕭詢點了點頭,站起身,兩人牽著手一起朝外走去。

乾元殿,幾個時辰後,袁琴之死的消息被遞了過來。

皇上看完折子,深深地吸了口氣,“周之的媳婦,那般好的人,可惜了!”

福公公也跟著黯了眉眼,道,“奴才記得,那位蕭夫人可是一等一的良善人呢,脾氣好的不成樣子。”

“只是袁家人脾氣委實硬了一些,”過了片刻,皇上又道,看得出來,他對袁通帶走袁琴屍體的做法還是有些不滿的。

這個福公公就不好附和了,好在皇上也沒指望他接話。扭了頭,徑直吩咐他道,“陸家的案子原是袁通來查的,既然他現在不方便,就移交到大理寺罷,給德兒練手。”

最近,三皇子蕭德正在大理寺掛名歷練。

政事堂中,得了皇上旨意的蕭德當即出宮走了趟刑部,將老夫人和其他的一應證物從刑部侍郎手中接了過來。

國師府,陸念錦和蕭詢正在院子裏走著,天上忽然飄起鵝毛大的雪花來。

陸念錦看著那如絮的白色雪片,忍不住伸手去接,低聲輕嘆,“好美。”

蕭詢看著她這副模樣,一直堵著的心終於松快些許,寵溺的覷了她一眼,“喜歡雪人嗎?”

“喜歡啊!”陸念錦回頭,滿臉笑靨如花。

蕭詢恍了下神,然後才勾起唇來,俊美清冷的面容仿佛冰雪初融,“回頭讓下人給堆雪人給你看。”

“不,我要自己堆,”陸念錦在努力地逗他笑。

蕭詢睿智如斯,哪裏感覺不到,他笑得越發溫軟,“好啊,我陪你。”

“嗯,”陸念錦點了點頭,頓頓,又走近他,幫他暖著手,問,“冷嗎?要不要回去?”

“不必,”蕭詢搖了搖頭,看著她的眼睛,“我也喜歡雪。”

你喜歡雪。

我也喜歡雪。

四舍五入,就是我在對你表白。

蕭詢這話說的隱晦,陸念錦卻一下子明白過來,她微微的紅了臉,松開他的手,“還是回去吧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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